珟骨葯尘_

停一停,留些故事给你。

《君埋泉下泥销骨》君归 26-27

- 原著向魔改

- 含光君×老祖羡

- 穷奇道截杀成功

- 终是那身玄衣倒下,颠簸世事变化无常

 

 

 

 

君归 26

 

白驹过隙,逢过春的梅花,识过夏秋的凌霄,还有冬日的玉兰,十三年的茶凉指花,好似遥遥无期。十三年来蓝忘机逢乱必出美名在外,而蓝愿在蓝忘机的教导下习剑指琴,字为思追,其端方雅正,谦恭有礼,在修真界中年轻一辈当为翘楚。

 

蓝启仁在此期间闭关五年,其因除了禁灵之术,最大原因便是修复魏无羡灵身的缘故,出关后云梦江氏深知其情带来千年人参种种补品前来拜访。

 

十三年期间外界更是风波不断,金家宗主金光善在某日突然暴毙,其原因外人不得知晓。而金光善一死一切阴谋阴暗在一瞬间暴露在白日下,修真界瞬间水起,争议不断,其中提及魏无羡,皆叹惋。

 

 

明日便是中元节。

 

夜,檀香袅袅如薄雾一般散开,醉人的月光洒在榻上他的身上,标准的规矩睡姿,清冷的英俊面容,这时静室进来一股陌生气息打乱了他的梦境,他眉头紧锁,醒不过来。

 

冰雪亘原般的世界,空中又飘着雪花,蓝忘机自知又是做了梦,十三年间每日的檀香都会比前一日多上一些,不是因为入梦,他自责了十三年,也……从未睡好过。

 

冷,很冷,落下的雪如同从北极深处极冷地方传来,风如刀割一般到人骨子里,蓝忘机脸色渐渐发青,腿脚如同被驱使着被迫向前走。

 

风雪更大了,蓝忘机看见风雪尽头出现一个黑点,又瞬间清晰,他的心脏跳动的厉害,唇齿间不断颤抖着发不出声。

 

“蓝湛。”

 

十三年了,他从未梦到过他了。蓝忘机知道,魏无羡是恨他的,根本不屑于找他,十三年了,他又梦见他了,此刻蓝忘机的心似是活起来了,可当他听见他叫他名字时竟然如此冰冷,冻的他发抖。

 

“你把我困在你们家是什么意思,招魂吗?挫骨扬灰吗?你就真的讨厌我,恨不得我魂飞魄散?”

 

他说的冰冷,毫无感情。

 

蓝忘机眸中是不可掩饰的痛色,他怕极了他再走又见不得他,立刻说道,“我想让你回来。”

 

魏无羡从未见过蓝忘机如此直白的说话,瞬间愣住了,但是像又看到什么又笑了下,“回来?再被你杀一次?”

 

他眸子血丝遍布,身子抖得站不住,但是他还是直言道,“我……想让你活着。”

 

“那你手里的是什么?”

 

蓝忘机顺着他的目光看,发现自己手中是三根琴弦,瞬间如坠冰窟。

 

怎么会?!

 

什么时候出现的?!他竟不知!!

 

十三年的一幕幕浮现眼前,似针扎一般刺激他。

 

 

“蓝湛!!!”

 

那三根琴弦被他直直刺入自己的心口,魏无羡也没有料到蓝忘机竟会如此,一把接住倒下的他,“你疯了!!”

 

蓝忘机足足呕出一口血,染红了身上洁白的校服,如同点点红花,魏无羡是冷的,可是蓝忘机觉得很暖。

 

魏无羡被他的视线看得不舒服,在记忆里蓝忘机永远是清冷嫡仙般的人,漂亮的琉璃眸子永远是淡淡的,清冷的,很难能看出来蓝忘机他在想什么,而此刻看着他的眼神,竟是……有点温柔。

 

魏无羡甩掉脑子里不存在的东西,道“我承认那日是我失控,只是受不了你们一个一个算计我”尤其是金光善的言辞。

 

蓝忘机,“对不起。”

 

魏无羡看他垂着眼睫真的是一副认真道歉的样子,模样委屈的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一样,反而笑道,“你道什么歉,那时候我从穷奇道回到乱葬岗已经坚持不住,如果没有你们,死也是早晚的问题。”

 

魏无羡知道,穷奇道他能还有一口气活着回乱葬岗真的算是奇迹了,之后玄门百家的气势汹汹真的把他激怒到了,于是便失控了。但他当时一心想把金子勋拉下来当垫背的,死也让他死在自己面前,谁知道蓝忘机掺和着一杠子,让他怎么不气。

 

蓝忘机皱皱眉,拄着旁边的树站起来。

 

魏无羡看着他动作,“你这是做什么。”

 

蓝忘机看着他,“我没有!”

 

魏无羡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声音强硬,一副要把他吃了一样。

 

蓝忘机紧抿着唇,看着魏无羡,头又扭到一边。

 

什么没有?没有什么?魏无羡被他搞晕了,他坐在雪地上撑着下巴回想刚才自己说的什么,魏无羡厚着脸皮笑道,“蓝湛,你不会是说你到乱葬岗不是和他们商量好的?”

 

当看到蓝忘机转过头,真的认真的点头,一时间觉得自己眼花了。

 

魏无羡轻咳一声,转移话题道,“金子勋死了没?”

 

蓝忘机皱皱眉,眉目之间竟闪过一丝恨意,不过魏无羡没注意到“被江宗主杀了。”

 

魏无羡“嗯”了声,“江澄没被牵连吧。”

 

蓝忘机回答没有,魏无羡才放心的笑了笑。

 

蓝忘机,“我也可以。”

 

“嗯?”魏无羡不明所以。

 

当时的蓝忘机因使用禁灵之术以至灵力尽失,若不是避尘有灵他根本带不回魏无羡。如果……他也可以杀了金子勋。

 

蓝忘机,“没事。”

 

……

 

日头升起,静室渐渐被照亮,他也悠悠转醒,回想梦中的一切,他的眸子闪着光,这十三年来唯一做的好梦,只是后来的梦境记不清了。

 

蓝忘机起身倒了杯茶,面色渐渐好了些,可心情又低落下来,日有所思,方才做此梦,他是真的太希望魏无羡能原谅自己才会做这个梦吗?

 

 

 

 

君归 27

 

今日是中元节,彩衣镇水路两岸各个商铺卖着河灯,空气依旧清冷,月光柔柔铺在护城河的河面上,河道里的莲形河灯在河里穿梭,点亮一片水域。

 

蓝忘机突然停在一个商铺前,蓝思追也跟着停下。

 

老板,“含光君。”

 

蓝忘机微微颔首,手指拿起面前一物,是一只竹蜻蜓,问蓝思追“喜欢吗?”

 

蓝思追愣住,他已不是从前那个五六岁的小孩子,含光君怎会拿这小孩子的玩具哄他?但这毕竟是含光君,还是说道,“喜欢。”

 

老板急忙道,“含光君,这是新到的,如果含光君喜欢,在下便送予含光君。”

 

蓝忘机摇摇头拒绝了老板的好意,从钱带里取了银钱给老板,便把竹蜻蜓给蓝思追。

 

微风卷起蓝思追额上的云纹抹额,英俊漂亮的小脸红了红,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竹蜻蜓,后反应过来,“谢谢含光君。”

 

 

中元节照例是放水灯的,以寄托对逝去之人的惦念与哀思。

 

每年的中元节蓝忘机都会带着蓝思追下山放河灯,又许是因昨夜的梦境,今日便来的晚了些。

 

蓝忘机正扶着手里的莲花河灯送入河中,看着它缓缓飘向远方。

 

蓝思追惊讶的看出蓝忘机眼中的温柔,不禁问道,“含……含光君,您每年究竟是给谁放河灯啊”

 

蓝忘机收回视线,声音清冷的仿佛一触就融的薄冰,“思追,这是最后一次放灯了。”

 

蓝思追跟向蓝忘机,不解问“为什么?”

 

蓝忘机道,“他快回来了。”

 

因为他后来发现静室中曾停留过一丝气息,而昨日之梦也绝梦那么简单。

 

回云深不知处的路上,蓝忘机脚步一转,心念一动,便去了那家酒肆提了两坛天子笑,静室的酒早已放不下,只是他每次下山都会习惯性的买两坛。

 

蓝思追眼睁睁的看着蓝忘机如此熟练的买酒,想来也不是第一次了,要知道云深不知处禁酒的,虽是吃惊,但蓝思追更不可能追问长辈的是,便看着蓝忘机拎着两坛酒,踏出店门,二人便不再停留,回了云深不知处。

 

 

清晨。

 

枝丫伸进窗来,微风刮的的沙沙作响,早课时间是一如既往的寂静,蓝忘机手持一厚本雅正集,此刻轻咳一声,学生们立刻停下墨笔,纷纷注视。

 

提问蓝思追便是一口流利的答出来,蓝忘机便点点头,蓝思追才坐下。

 

这时,一位蓝氏校服的学生举手,“含光君,我有问题请教。”

 

蓝忘机,“嗯。”

 

学生站起,恭恭敬敬行了礼道,“请问含光君,众所周知夷陵老祖修习鬼道被冤而死,可鬼道在世人眼里褒贬不一,这莫过于自相矛盾,学生不知。”

 

“魏婴心地良善,即便修习鬼道而心性从未变过。”蓝忘机道,“但不是任何人都是魏婴。”

 

学生,“多谢含光君,学生明白了。”

 

 

一番小雨过后,云深不知处的后山,漫山遍野都是绿茵茵的小嫩绿芽,雨水一濛一落,一夜之间玉兰又新开了满树花,飘飘扬扬,风吹摇曳教人心旷神怡。

 

鬓若刀裁,眉如墨画,面若夭夭桃花,唇角弧度弯弯,好像随时随地也带着笑容。

 

这时,似乎有阳光猛地从云层里拨开阴暗,一下子照了进来,冰棺猛烈震荡足足把结实的冰盖震了下去,他身侧的黑笛嗡嗡直响,又因那充沛强大的灵力瞬间压制,冰室又重回原本的安静。

 

而恰在此时安静,身侧那双骨白的手指微微颤抖,原本樱花般的唇色瞬间苍白,睫羽也在颤抖,似在苦苦挣扎。

 

后,他猛地坐起,而那双深邃如黑潭般的的眼睛也随之渐渐睁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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